孟子見梁惠王章。
朱子曰:“程子謂處物為義。揚(yáng)雄言義以宜之。韓愈言行而宜之之謂義。若只以義為宜,則義有在外意思。須如程子言,則處物者在心,而非外也?!苯癜矗汗湃搜匀柿x禮智信諸德,宋儒必引而內(nèi)之,一歸其本于心。此理學(xué)家之貢獻(xiàn)。朱子之尊程亦在此。觀此條自顯。
齊人伐燕勝之章。
朱子曰:“須研究體味,見得圣人之心,脫落自在,無絲毫惹絆處,方見義理之精微,于日用之間,自然得力。所謂知至而意誠也。”今按:此條言為學(xué)之要,在見得圣人之心。而義理精微,則即在日用之間。近人則謂窮理必窮之于外,與此心無關(guān)。而義理精微則與人生日用毫不相干。知至與意誠又屬兩回事,說不上一氣來。此皆今人意見與前人背馳處。不識得古人意,又如何來遽作批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