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，徐文走了進(jìn)來，沒等我開口說話，嘩啦一聲，我的頭就被冰冷的槍管頂住了。周振昊笑吟吟地說：“黃先生，不用這么緊張，一切都會(huì)過去的?！彼米呶业臉?，又將李志民的獵槍踢到角落里。

“周振昊，想不到你是日本人的狗！”我罵道，“你到底還是不是中國人？”

“黃先生，我是中國人。我可不是替日本人干活，是你們的人讓我殺了你，是羅琦先生?！?/p>

徐文呵斥道：“周振昊，誰叫你說這么多，趕緊動(dòng)手！”

周振昊臉龐扭曲了一下，冷冷地說：“雇傭兵為錢打仗，可不講什么道德。好了，黃先生，讓我送你們上路吧?！?/p>

這時(shí)，錢翠芝吹了一聲短促的口哨，兩頭波爾多犬閃電般地?fù)湎蛑苷耜缓托煳模瑢?duì)著他們一陣狂撕亂咬，這兩人發(fā)出了令人發(fā)顫的慘叫聲。李志民順勢(shì)打落周振昊的手槍，我一腳把徐文踢倒在地。很快，周振昊被咬斷了喉管，當(dāng)場(chǎng)斃命。徐文靠在墻角，奄奄一息。波爾多犬蹲在他身旁，瞪著血珠子，不停地向他咆哮。

我走到徐文跟前，問：“你們?yōu)槭裁匆獨(dú)⑽?，為什么？?/p>

“因?yàn)椤驗(yàn)椤?/p>

“因?yàn)槭裁矗靠煺f！”

“因?yàn)椤牡馈痹挍]說完，徐文就斷了氣。

羅琦到底是一個(gè)什么人，他為什么要?dú)⑽?，難道他就是那個(gè)泄密的日本間諜？莫非是錢家源派他來的？還是有別的原因。這一切都與袁文道有關(guān)，只有救出袁文道才能解開謎團(tuán)。

可一想到袁文道被羅琦的人帶走了，還是我叫來的人，我忍不住大把大把地薅自己的頭發(fā)，用力扇了自己幾耳光，我對(duì)自己的行為倍感懊惱，而又一籌莫展了。我閉上眼睛，拼命壓制著沖動(dòng)，當(dāng)我睜開眼時(shí)，李志民已經(jīng)穿上一套整潔的西裝，樂呵呵地站在我面前，手里還拎著一套，他說：“老兄，你還要等多久才動(dòng)身，難道要等到他們?cè)竭^邊境線？”

我們告別了陸泰夫婦，開車向瑞士方向奔去，追趕唐景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