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荔十七歲那年去桑耶寺求了一支簽。上書:春日遲遲,卉木萋萋。下下簽。她心有不甘,求寺里僧人解簽,對方只回她三個字——“勿強求”。高考結束,她在木簽后面一筆一畫寫下:“顧停,畢業(yè)快樂,祝你學有所成,萬事順心。”然后掛在學校的老榕樹上,告別了這段無疾而終的喜歡。再見顧停。他眼尾微翹,笑時如月牙下彎,是她記憶里最熟悉的模樣。沈荔不甘心。從前、現(xiàn)在,她沒有一刻是心甘情愿地放棄顧停。他們都已經不再是過去青澀的少年,但久別經年,喜歡依然那么熱烈。“顧停,如果勇氣屬于所有人……”那么,現(xiàn)在這個小心翼翼的我,是不是也可以勇敢地訴說喜歡?“那——”顧停打斷她的話,“我會早點告訴你,我也一直喜歡你。”愛應當是熾熱的。永遠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