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1995年相識、1996年出任伊利決策顧問,說起來與當時的牛副總、后來的牛總裁,相互之間確實有太多太多的鮮為人知。作為階段性的啟蒙老師和一直以來的兄長,我對根生的了解還算深刻——“牛頭”雖鬼,但夠不上詭計多端;“牛心”雖善,卻談不上善莫大焉。揣此平常心,“事”發(fā)之前始終將其視為純粹的“人”,不予捧抬,更不予捧殺;“事”發(fā)之后努力將其視作典型的“商”,不予棒喝,更不予棒殺……頭一眼看去,書名反向讀來“牛者根生”,根生名諱含括其中,無論有怎樣的巧合,有怎樣的撞車,其實《生根者牛:閑話我與牛根生》只為天下“生根者”說。問題乳業(yè)棄舊圖新,心態(tài)與負罪不同,狀態(tài)與戴罪不同,欲要重整旗鼓,其實只需視自己為“會隨時松懈的人”,視責任為“會隨時轉化的禍”。清醒源于昏熱,成熟始自難堪。俗人之所以能夠修成高僧,少不了佛在經常說,佛在經常勸,無緣參禪之我輩,有群眾監(jiān)督是福,無群眾監(jiān)督是禍……越淺白的概念越難解,越簡單的事理越難纏?!渡吲#洪e話我與牛根生》既與牛相關,也與奶相關,但最終既非一味救牛,也非一味救奶,既非完全就人,也非完全就事。人學無綱,世事無常,有怎樣的心靈固守,就可能有怎樣的自以為是。因此,摸著石頭過河,誰擺造型誰先死;守著烙餅挨餓,誰會轉身誰先活。天蒼蒼,野茫茫,并非終日“風吹草低見牛羊”的內蒙大地,需要脫貧致富,需要乳業(yè)興農,需要更多的領頭羊出類拔萃,需要更多的“牛根生”好自為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