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賀詩的幻想象征手法,形成了深情綿綿,綺麗精工的獨特風格。在用典上,他掌握了杜甫用典不啻從口出的技巧,借助恰當的歷史類比,使不便明言的意思得以暢達,詩容易寫得平淡的內容顯得新鮮。他愛情詩中還善于化用神話志怪故事,點染意境氣氛,深得李賀詩神奇中見真實的想象的本領。這些精湛的技巧在他七絕中也有很好的表現。但是,他用典也有很多晦澀難懂的地方。元好問《論詩絕句》說:"詩家總愛西昆好,獨恨無人作鄭箋"是有根據的!李賀詩歌的題材內容雖然涉及的面比較廣,但他畢竟入世未深,對社會本質缺乏深切的認識與感受,兼之性格冷僻,身體多病,故其詩中反映社會問題時無法達到一定的深、廣程度,某些詩明顯帶有感傷低沉的情調與消極頹廢的思想。比較而言,李賀詩歌藝術則更為突出,他以詭奇之才從事創(chuàng)作,字字求奇,嘔心瀝血,因而所作幽美凄惻,驚眾絕俗,藝術上達到了很高的水平,在中國詩史上可臻一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