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克飛并不理會，道：“通常謠言是穿了衣服的真相，我們要脫掉它的衣服。”

“王科長語錄，我要趕緊記下來。”孫浩天果真從口袋里掏出了小本子和鋼筆。

馬屁精。周青玲在心底很不屑。

“這案子再清楚不過了，”章鴻慶說，“他們臨走前把房子賣給了女兒的同行。妓女和流氓合作，把嫖客誘騙到淫窩，再謀財害命。”

王克飛反駁道：“可現(xiàn)場的進(jìn)口懷表和錢夾里的錢都沒有帶走。”

章鴻慶不悅：“如果不是為了錢，兇手到底圖什么？仇殺？情殺？我們應(yīng)該去查下瘋?cè)嗽豪镉袥]有丟病人？”

“不出意外的話，1294新主人就是兇手。它選中陰陽街，因?yàn)槟抢锶叹帕骰祀s，誰都顧不上誰，方便掩人耳目。你們?nèi)フ{(diào)查一下，姓朱的人家平時和什么樣的人有接觸？當(dāng)年為什么要離開？又可能把房子賣給了什么人？”

王克飛說完后，又清了清嗓子，吸引房間里所有人的注意。

“鑒于發(fā)現(xiàn)尸體是個意外，兇手可能并不知情，隨時會回去，1294必須二十四小時設(shè)埋伏。”

晚上下班前，王克飛站在寫字桌邊猶豫了一下，終于打開抽屜，取出了信。

信的內(nèi)容只有短短幾行字。

蕭夢說她已經(jīng)回到上海，住在酒店，想和他談?wù)?。她約他周五中午在藍(lán)寶石餐廳見面。

王克飛感覺喉嚨很苦。她沒有征求他的意見，甚至沒有告訴他，她下榻酒店的名字。

他不敢再讀第二遍，仿佛這幾個字是刺痛眼睛的光芒。他折起信，重新裝回了信封，鎖進(jìn)抽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