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
愛很短,遺忘卻很長(9)

破產(chǎn)名媛 作者:莫喜


似是有一股煙草味飄了過來,淮楚朝那兒看了一眼,只見肖恕靠在欄桿上也正看向她,這時她才借著燈光仔細(xì)看清這男人。

淮楚并不算矮,但這個男人卻高她足有一個頭,肩寬腿長,在大多數(shù)女人眼里,這樣的身材很是吸引人,配上那張漂亮卻沒有一絲溫柔的臉,反倒是別有一番風(fēng)味。與那些從小在富足家庭長大的少爺公子相比,多了一分沉穩(wěn)。想起之前的那些傳聞,淮楚不得不說蘇女士的眼光很獨(dú)到。

“肖總好?!泵鎸@位新老板,淮楚還是拿出了做員工最基本的態(tài)度。

“嗯,這么晚還不睡,是因?yàn)樾√崆俚氖??”肖恕走到淮楚身邊,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淮楚的身上?;闯D時感到暖意席卷全身。

“謝謝肖總,對于那件事,我只能說清者自清,其他的我沒什么好說的?!彼穆曇舨⒉淮?,卻帶著一股子倔強(qiáng)。

“嗯,我知道,不是便不是?!边B徐諾都會質(zhì)疑她,而作為才見過兩次又是她老板的肖恕卻說了這么一句話。

“你相信我?”

肖恕看了一眼淮楚,輕笑一聲:“信你?我們不過是見了兩面而已,我為什么要信你,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?!?/p>

是啊,他說的一點(diǎn)不錯,有誰會傻得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呢,她還真是天真。

“人只會做對自己有利的事,這種只會給自己添麻煩的事情誰會做呢?看事不能只看表面,你說是嗎?”

“肖總,這話是說給自己聽嗎?”

“這樣跟老板說話,還真是大膽。想知道這艘船為什么叫安妮號嗎?”肖恕并沒有繼續(xù)剛才的話題,而是提起這艘輪船的過往,淮楚也順著他的話說道:“肖總既然提起安妮號,難道不是因?yàn)樘K女士的名字嗎?”

“剛才的話,看來你是沒有聽進(jìn)去,十年前這艘船并不歸鼎楓所有,叫什么當(dāng)然也和她沒關(guān)系,后來她買下這艘船不過是為了一個承諾?!?/p>

“和大衛(wèi)有關(guān)?”

“不,確切地說是他的愛人?!毙に≌f著,隨手將手上的煙蒂掐滅,他能感覺到鐘淮楚剛才微微蹙鼻,離他遠(yuǎn)了兩步。

“他愛人?”淮楚低聲呢喃道。她以為這位蘇女士和大衛(wèi)能有什么事情,原來是她想錯了,果然應(yīng)了肖恕那句話,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。

“嗯。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,大衛(wèi)在一次演奏會上出現(xiàn)了嚴(yán)重的失誤,簡直可以稱為他音樂生涯的滑鐵盧,那時候的他很消沉……”

就在肖恕講著那個故事的時候,輪船突然響起一聲汽笛聲打斷了他的話語,天空忽地閃過一道閃電,悶雷驚起。

“要下雨了,我看你還是先回房間去。海上的風(fēng)雨說來就來,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的?!毙に≥p笑了一聲,便轉(zhuǎn)身離開了甲板。鐘淮楚看著這人的背影不知該說些什么,他似乎不在意別人的看法。

經(jīng)過一夜暴雨的洗刷,天空漸漸放晴,淮楚又開始了一天的工作,無論那件事是否能夠水落石出,她既然還是這艘船上的員工,做自己應(yīng)做的,工作便是工作。

“鐘淮楚,這里不需要你做,你去廚房幫忙?!闭f話的是淮楚的領(lǐng)班?;闯墓ぷ髟臼且诜?wù)廳接待客人的,現(xiàn)在被她這么一調(diào),只好去廚房做事。

“嗯?!睂τ陬I(lǐng)班的態(tài)度,她習(xí)以為常,從一開始到這個部門,領(lǐng)班對她說話常常夾槍帶棒,起初也吵過,但后來發(fā)現(xiàn)根本沒什么用,最后換來的是更加繁重的工作。

“我要是她,就早早辭職,居然還有臉繼續(xù)在這待著。人家可是國際大師,偏就弄壞了那么貴重的樂器,給公司蒙羞?!?/p>

“小點(diǎn)聲,她聽得見?!?/p>

“聽見又怎么樣,你以為她現(xiàn)在還能玩出什么花樣嗎,還不是要卷鋪蓋走人。船上這么多服務(wù)生,怎么就她一個人一天被人投訴那么多次,不是跳海就是弄壞客人的東西,而且還都是些惹不起的人?!?/p>

“我可聽說了,昨天還有富家公子給她說情賠禮。真是人不可貌相。”

領(lǐng)班似乎越說越來勁,聲音也越來越大,引得周圍幾個女孩連連偷笑,而男生則時不時地瞟向淮楚。

淮楚依舊走得端端正正,毫不在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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