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棟道：“方才，我看了地形，有幾個路口，一個路口守兩個人。除非他們不來，一來，就成壇子里的王八了。”他又安頓了潛伏的注意事項，特別強調(diào)了一點：不能吸煙，一怕暴露目標，二怕引發(fā)火災。

不大一會，瘸阿卡尋來了塑料紙，用過的，顯得很臟。老棟很高興，倒盆水，用濕毛巾擦一陣，再剪成相對齊整的幾塊，折了。

“再吃些羊肉。”瘸阿卡端過鍋來，“再熱熱？”

“不用不用，瞧，還冒氣呢。”老棟拿筷子，挑了塊相對瘦些的，吃了起來。

瘸阿卡望望孟八爺，問：“想吃些啥新鮮的？明說，我下個扣子，套一個，嘗嘗鮮?！泵习藸?shù)溃骸安挥貌挥谩Ｄ憧尚⌒牧ā，F(xiàn)在，可不比以前了。弄不好，可要坐牢?！比嘲⒖ㄐα?，“瞧，就這把老骨頭了，喂狼也罷，蹲監(jiān)獄也罷，扔了就是……其實，我也心里有個譜呢，啥該捉，啥不該捉。那旱獺，糟害草場，多捉幾個，也是保護環(huán)境呢?！?/p>

“旱獺也保了。”老棟邊吃肉，邊含糊地說。

“保是保了，可那是害蟲呀。狼也是害蟲，沒它不成，太多也不成。收拾幾只，都說該，不然，為啥縣里不保狼？”

老棟叭噠幾下嘴，“那不是我的事。我是嘉裕關(guān)的旋風邊外的鬼，該我旋的地方，旋一陣，不該我旋的，也不去費那力氣。啥保啥不保，有定政策的。”

“土登呢？”孟八爺問。

“跟他們在一起，一為安全，二來也用得著。等逮了那幾個毛賊，他也萬事大吉了。不吃了，不吃了?！崩蠗澓鷣y撈塊布，擦擦手。

瘸阿卡指指鍋，朝孟八爺揚揚下巴。孟八爺搖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