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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·拉登、薩達姆的腦子到底想過什么(1)

瘋狂:你活得越正常,越有??! 作者:(德)曼弗雷德·呂茨


1.本·拉登、薩達姆的腦子到底想過什么?

——完全正常的瘋狂希特勒是瘋子嗎?許多人會非常不屑地給出答案:這樣一個劊子手肯定是瘋了??!沒錯,發(fā)動世界大戰(zhàn)、制造種族屠殺……這肯定不是正常人干的事兒。不過這就等于病了嗎?完全不是!如果是的話,那我們是否要裁定希特勒是無行為能力人?據(jù)目前所知,只有一位精神科大夫曾近距離接觸過希特勒,他就是后來在海德堡教書的卡爾·威爾曼斯(KarlWillmanns)。不過即使是從遠處觀察,也沒有哪位神經(jīng)正常的精神科大夫會給希特勒出具“無責(zé)任能力”的證明。

希特勒的確讓人毛骨悚然,沉溺在極度的仇恨、無節(jié)制的人,也就是給希特勒這場人類的浩劫找個粉飾的借口罷了。假如讓他接受合適的心理治療,這個問題就能美顛兒美顛兒解決了?對這個有精神病的慕尼黑畫家開點兒藥,好吃好喝伺候著,再來點兒常用的“勞動治療法”,那幾百萬受害者就不會死了?這不是胡扯么。

希特勒很正常,而且正常得一塌糊涂。從專業(yè)角度分析,他有著一種準確迎合正常人的獨特能力,說白了,就是把“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”的精神正向發(fā)揮到了極致。一個人是否有能力聚攏他所處時代的思想和感覺,約阿希姆·費斯特(JoachimFest)在他所著的經(jīng)典希特勒傳記中把這個問題上升到了歷史高度。拋開個人感情色彩來講,我們的確要承認,希特勒在這點上,完全達到了在牛A和牛C之間徘徊的高水準。用平民化的雄辯術(shù)最有成效地為自己創(chuàng)造氛圍,將人們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,下至平民百姓,上至達官顯貴,都能哄得屁顛兒屁顛兒地跟自己走,并且將整個國家,甚至整個世界都拖入到戰(zhàn)爭中來……這要是沒有無敵的交流能力,還是洗洗睡吧。而且這個狀態(tài)持續(xù)了幾近三十年,要是真的精神疾病患者,怎么可能做得到?對于犯下的滔天罪行,這個借口是否顯得太蒼白了?所以只有一個答案:希特勒沒病,他很正常。而這恰恰是一個更可怕的答案。古今中外,這樣曠日持久的戰(zhàn)爭是不可能由真的精神病患者發(fā)動的——因為它太需要對目標持之以恒的追求了。如果希特勒真的患有精神疾病,那他就不可能犯下如此罪行。

也有人認為,薩達姆·侯賽因——這個曾經(jīng)的巴格達大學(xué)法律博士也是個準精神疾病患者。首先有人提到,這位恐怖分子讓無數(shù)人白白去見了閻王。但試想,一個人要是成天糾結(jié)于這些被追蹤妄想中,完全失去理智,那么誰會讓一個真瘋子當領(lǐng)導(dǎo)?相反,一定程度的懷疑和亢奮,對于獨裁統(tǒng)治來說永遠是必不可少的。的確,數(shù)百萬的戰(zhàn)爭亡魂,無辜做了薩達姆“正常的瘋狂”的犧牲品,但有些刀下鬼確實威脅到了他的政治藍圖。在一系列“殺雞給猴看的戰(zhàn)爭結(jié)束以后,那些國內(nèi)外的死對頭再傻也要考慮下,是慷慨赴義做下一只被宰的“雞”,還是老老實實做一只聽話的“猴兒”。

能做到這番“穩(wěn)準狠”的人,精神怎么可能是有問題的?的確,我們可以叫囂薩達姆兩面三刀,一個法律博士上位的總統(tǒng),上臺后把法律當空氣,但的確在當時有利于他的集團利益。當一個獨裁者年老體衰,也會在反對派有計劃的壓制下日薄西山——失去權(quán)力的情況也不少見。伊朗國王,還有奧利弗·克倫威爾和拿破侖·波拿巴就是例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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