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你這么問，我敢說沒有嗎？薛皓陽硬著頭皮喃喃地說道：“不是……但是現(xiàn)在黃主任連回款都不給我們批，要讓他按照我們的意思寫報告，難度比較大……”

“怎么，這就打退堂鼓啦？你的區(qū)域里只有丹川一個地市的設備受到地震的影響，而且客觀地說，只要不按照用戶覆蓋范圍算，我們公司設備的損壞率肯定低于中訊。我沒有要求黃主任按我們的意思來寫報告，只要你保證報告能客觀地反映真實情況，沒有要求報告中寫AP公司的設備損壞率明顯低于中訊就已經(jīng)考慮到你的難處了?！焙檐娨贿吥霉P在字條上飛快地寫著字，一邊嚴厲地說道，語氣強硬得不容薛皓陽爭辯。

“嗯……我知道了，我會盡力的……”薛皓陽好不容易把話憋了出來，會議室里面整個銷售部的人都在場，包括孫代表，曹磊這時候也在幸災樂禍地看著他，他不能示弱，只好牙打掉了往肚子里吞。

洪軍把寫好的字條遞給了薛皓陽，說道：“你再去見黃主任的時候，跟他說字條上的話，說完后就告辭，無論他問你什么，都不要回答，馬上打電話告訴我他的反應。記住字條上的話，看完后撕掉，不要跟別人說。”

薛皓陽拿過字條一看，抬起頭來一臉茫然地看了看洪軍，困惑的表情不亞于三更半夜看到了芙蓉姐姐。他又低頭看了看字條，生怕自己看錯了。字條上的那句話簡直是莫名其妙，跟業(yè)務一點兒關系都沒有。

“這句話？”薛皓陽拿著字條疑惑地問道。

“對，就這句話，不要再問我了?！焙檐娫俅慰隙ǖ?。

柴師傅看薛皓陽皺著眉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發(fā)呆，知道薛皓陽肯定又神游四方了。他拍了一下薛皓陽的肩膀，說道：“咋啦，小伙子？被領導訓啦？”

“沒有，但是很奇怪……”薛皓陽把剛才會議上發(fā)生的事告訴了柴師傅。雖然洪軍叮囑過他不要跟其他人提字條的事，但他實在拿不準洪軍是什么意思，他想聽聽柴師傅的想法。

“嘿嘿，有意思。”柴師傅聽后詭異地笑了笑，仿佛猜到了什么，“小伙子，以后領導叫你不要向其他人說的事情，你千萬不能說，人心難測。既然洪軍讓你跟‘笑面虎’這么說，肯定有他的道理，你就照他說的做吧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