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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天朝把紀平嵐弄回家，直接扔到雙人床上。

他給紀平嵐脫腳下的平底黑皮鞋，托著紀平嵐纖細、骨感的腳踝，他感到一股酒氣直沖下腹，我操！他罵了一句，扔下脫了一只鞋的紀平嵐，就跑到衛(wèi)生間放水。

這是八十年代初期的單元房，兩間半，是北京?菖?菖醫(yī)院的家屬樓，當年曹天朝負責?菖?菖醫(yī)院的臨床銷售，為夜間跑醫(yī)院找值班醫(yī)生方便租的，沒想到住習慣后，現(xiàn)在不負責?菖?菖醫(yī)院的他也一直沒有搬走。

曹天朝提著褲子從廁所出來，看到躺在床上醉成死豬任人魚肉的紀平嵐，心想，這褲子還有必要系嗎？

他慢慢地系上褲子，走近床邊，紀平嵐本就嫵媚，此時鬢發(fā)蓬松，鳳眼迷離，雙顏暈紅，嬌喘吁吁，酥胸起伏，長腿微卷地橫陳床上，構成滿屋春色。

曹天朝絕非什么好鳥，長期跑銷售，走南闖北四海為家，和各色人物打交道，為了做出業(yè)績，他必須滿足各種客戶的需要，吃喝嫖賭都要親歷親為。記得第一次請客戶唱歌嫖娼，客戶在里面忙著，他結完賬在外面守著，等客戶忙活完出來，看他在外面坐著，意外地問：“沒玩？”他還純真地說：“我不好這個?！憋@得很高尚的樣子。客戶也很干脆，二話不說揚長而去，嘴里還說：“傻鳥?！彼纳庾匀灰簿忘S了。

事后曹天朝總結，嫖娼這事就像兩三個人結伴去公共澡堂洗澡，人家都脫光了泡到池子里，自己呢也泡了進去，只是還穿著褲子，不光人家別扭，自己也別扭。人家都光屁股把隱私暴露給你，你憑什么還穿著褲子。

民間講朋友之間關系好，一般都說什么一起下過鄉(xiāng)，一起抗過槍，一起嫖過娼，一起分過贓。尤其后兩種是建立在隱私共享基礎上，沒有隱私、沒有陰暗就不會有那么鐵的關系。

想明白這事，曹天朝很快就下水，并且如魚得水，沉湎于燈紅酒綠、鶯歌燕舞、環(huán)肥燕瘦，享受人間春色。

為寬慰自己日益墮落的靈魂，曹天朝創(chuàng)造性地把情和性分開，他認為有愛的性是高尚的性，沒愛的性是生理的性，相當于手淫，因此他可以手淫無度。并且發(fā)明了曹氏名言：善用性者事半功倍，善用錢者百戰(zhàn)不殆，存天理滅人欲圣人不為。

今晚他要不要手淫一次，這是個問題。

紀平嵐在他的床上海棠春睡，他在旁欲火沖頂。但他必須控制，面對玉體橫陳、醉臥高床的紀平嵐，他感覺缺點什么。

他忽然想起一句話，古人比武，倘若對手帶病來，另一方定會要求改日再戰(zhàn)，否則勝之不武。面對只會反應不會反對的紀平嵐，曹天朝的感覺就是“勝”之不武。

想了好一會兒，他還是下手了，他想總不能讓紀平嵐脫一只鞋，穿一只鞋睡吧。他托起紀平嵐的另一只腳，圓潤的足跟，滿手的肉感，他心里的火騰得點燃，像點燃了酒精爐。

他終于忍耐不住，心里說：摸一下，就摸一下。他的手順著紀平嵐的足踝，躍過肌理勻稱的小腿，直撲目標，這丫頭的腿還真長。他在腦海里硬性刪除想像這長長的腿分開的景象，控制，控制，他深深地吸了口氣，手停留在紀平嵐的膝蓋處。

紀平嵐突然一扭身，趴在床邊，“哇哇”地吐了起來，曹天朝的手順勢向上，在紀平嵐的背后輕拍起來。

屋子里頓時彌漫酸腐味，曹天朝肚子里也翻江倒海，他強行忍住，站起身來去給紀平嵐倒點水。

伺候完紀平嵐漱口、喝水，她身子一歪，又睡到一邊。曹天朝苦笑著，不得不去收拾滿地的狼藉。

等他收拾完了，再回到床邊，面對紀平嵐的長腿，他的欲火已消減。

躺在床上的紀平嵐忽然擺擺手，嘴里嘟囔道，憑什么帶她去不帶我去，說女人如衣服，那青春呢？女人的青春呢！

曹天朝立在旁邊，看著床上爛醉的女人，心想原來這小紀也是滿腹心事，借酒澆愁啊。

他順口念出女人如衣服的下句兄弟如手足，可他無論如何給不出女人的青春的答案。